口舌之能

郁郁沉沉的花香飘浮在温暖的空气中，盛开着太多的品种，混杂在一起，远远超过“香从清梦回时觉，花向美人头上开”的那种浓度。

被这个身高超过1.85米的壮汉提在手中，弱小的身体摇摇摆摆晃动着，出现头晕的症状。刚刚获得的信息飞快地在脑海中波动。

这个地方看来就是男娼馆，兰儿的身份是男妓，或者叫做小倌的。而牢房中的那些尸体说明这里放纵嫖客大玩□。怪不得兰儿小朋友寻短见。与其被凌虐而死，还不如自己了断。

可是，我好不容易在这个火坑里获得新生，不到束手无策的最后时刻，肯定舍不得自尽。

只有在经历过被病痛折磨的中老年岁月后，才知道青春有多宝贵，生命有多宝贵。

所以，要活下去。哪怕是降低尊严的尺度，也要活下去。一念及此，立刻行动。

目光急切地搜索着经过的地面，终于找到一块中意的尖石，迅速地抓住，放在嘴里吮吸片刻，把尖利处的污物去掉。虽然这种消毒措施不保险，但急切间也没有更好的办法。

从外观判断，这里是比较高档的消费场所，否则也不会有如此规模的亭台楼阁。有幸在这里被虐待的小倌，自然不会容貌丑陋。所以，当前唯一的办法，就是毁容。

可是，就在锋利的切面与皮肤接触的那一刻，想到了毁容的后果。固然不会再被迫去接客，但是，我的生命，在这些人眼中，可曾还有存在的价值？

这里是人命如草芥的古代，沦落到黑社会所控制的□业中，会有谁在乎我的性命？

终于咬牙扔下石块，放弃这个计划。

晕乎乎的旅途及时地结束，身体被扔到一个铺着青砖的小院中。壮汉大声喊道：“花大姑。。。花大姑。。。”

一个尖细的声音答应道：“唉呀，这是哪个呀，大呼小叫的。来啦。”

细碎的脚步声裹着浓郁的香味，那个花大姑很快走出房间，来到眼前。

这个。。。这脚丫的尺寸。。。该是个男人。

“唉呀，哪来的孩子呀？怎么就一个？”

壮汉闷声闷气地答道：“就是昨天跳楼的兰儿。没死，缓过气来。”

“啧。。。啧。。。真是命硬呀。这小 贱货，刚来就逃跑，眼看跑不掉就跳楼。看我怎么收拾他。”

“那我就把他放这啦。”

壮汉松手把我扔在地上，告辞而去。这人似乎不会什么武功，比起刚才那位总管模样的人物来，脚步声相当沉重。

既然这个兰儿也是昨天刚刚来到这里，想必彼此都不熟悉。要说负责穿越的某位大神对我老太婆倒是多少有些情面，虽然莫名其妙地把我扔到这个龙潭虎穴，但好歹不会穿帮。

挣扎着翻身坐起来，抬起头，微笑着打量这位花大姑。

天气炎热，他上身穿着电视剧中经常见到的淡青色夏布袄裤，脚上一双青布鞋。看样子有四十来岁年纪，脸上全是细碎的皱纹，尤其眼角处更是密密麻麻。偏偏他还不怕热，脸上厚厚地涂着一层白粉。额头处的白粉因为渗出的汗水而模糊成大大小小的粉团子。

见到我的笑容，他一怔，旋即轻叹道：“死便死，何苦又活过来受累。”

原来他的凶恶不过是做做样子，本质上还是好人。可是，就算是好人，估计也没有胆量救我出去。

“求你，救我。”

那种电视剧中经常出现的没有头脑的好人，我估计是不会有遇到的好运气。果然，听到这个请求，他絮絮地念叨起来：“哎呀，你这孩子，昨天就已经告诉过你，除非是死，否则就只能在这里卖。这倚春楼里的孩子们，哪个不是可怜巴巴的。你趁早打消这些蠢念头，乖乖地跟着我学几招，也能少受些罪。”

他的拒绝倒在我的意料之中，当下退而求其次，哀求道：“让我多歇息几天。”

“好，好，乖乖地起来，先洗个澡。”

他扶着我走进房间，招呼着让人在木桶里倒上温水。尽管他对于我来说也是陌生人，但这具身体对我来说更陌生。在他的注视下，慢慢地脱下被撕扯坏的衣物，露出少年纤细 白嫩的躯体。

花大姑先让我趴在木桶边，抬起臀部，把某个排泄部位细细检查一番，笑道：“倒还是没有动过。”然后才帮着我进入桶中沐浴。已经习惯现代的淋浴花洒，这种原始的洗法让我有种越洗越脏的感觉。好在最后还有一道冲水的程序，才算是在心理上感到洁净。

安排我居住的小屋子里面还有四个男孩子，全赤(裸)地跪伏在**，摆出狗类的姿势。他们的小(屁)股全冲着外面，头部在上上下下地晃动。走到近前细看，才发现墙上安装着木头的羊具，他们正在认真地练习吹（萧）。四只粉嫩/嫩的后学中，都插着一根木头的羊具。

承蒙花大姑的恩惠，我不必跪在那里，可以躺在**休息。但是，后面的训练却实在躲避不得，只能听话地放松身体，把那个木头东西放进去。

躺在**，因为处在比较低的位置，可以清楚地看到他们脸上的泪痕。可是，我连自己尚且无力自救，又如何能让他们脱离苦海？

闭目思索着可能的逃脱途径，决定今晚就行动。不能和温水中的青蛙一样慢慢沉沦，要放手一搏。调 （教）之后，必然就要（卖）身。因为有自尽的前科，肯定会被盯牢，连死的机会也不会有。按常理，从楼上跳下来，身体受到那么剧烈的冲击，正常人肯定要休息几天恢复体力后才会逃走。所以今晚可能是对我的看守最松懈的一天。

想着想着，放松的身体不由自主就昏睡过去。醒来时，已经是夜里。那四个孩子都已经睡熟，在梦中还轻声呜咽着。伸手把身体中那根木头拉出来，把大家睡觉时盖的布单子全缠在腰上。眼看他们就要性命不保，若是因为着凉生病或许还可以多休息几天。反正这时候得先顾自己。地上倒是有几双鞋子，挑出一双合脚的穿上。倒不是我老太婆有裸/奔的爱好，实在是这屋子里四壁空空，除去一张大床外再无他物，根本找不到可穿的衣服。

房间并没有上锁，院子里静悄悄的。这里的环境我并不熟悉，想要独自逃走当然不可能。更何况院门还从里面反锁着。所以，第一步就是找到花大姑睡觉的房间，把烛台锋利的尖端对着睡眼惺松的他，冷笑不语。

他哆嗦几下，才恢复冷静，苦笑道：“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死心眼，逃不出去的。”

“那是我的事。你要想活命，就送我出去。”

花大姑房间里是有衣物的，而且大小不一，看那华丽的程度，显然是准备着训/练结束后给孩子们穿。穿上一身，挑看起来值钱的，包上一小包背在身后。可惜没有银两。

虽然院门里有锁，门外仍旧站着一个值班的汉子。我依偎在花大姑怀里，暗中把烛台对着他的胸口。

“二德子，这孩子白天没有吃东西，你带他去厨房找些吃的。他嘴刁，非要自己去看看有没有爱吃的东西。”

这个理由听起来比较牵强，但是我赌这个守卫懒得自己去跑一趟。

那人不耐烦地哼一声，答道：“吃什么东西，不就是喝点儿汤水么，哪来这么多毛病？算了，我在这里看着，你带他去吧。”

我们还真的是向厨房方向走去的。因为我要准备足够的食物。这种地方的厨房当然即使是夜里也热闹得很。可惜由于小/倌所从事的特殊职业所限，平时都是食用流质半流质食物，贸然换成别的品种，肯定惹人生疑。只能取一罐稠粥出来。

远远地有丝竹之声传来，看来离天亮还早。在城市里生活多年，总是依靠钟表判断时间。看看天上的月亮，现在大概是半夜吧。

转过花园，来到后门边。

花大姑在整个过程中一直很配合，此时才低声道：“出门向右，那河很浅，在水里顺着河边走。唉，只是从这里到山外要走三个时辰，来不及的。路上至少有四五道岗哨。从来没有孩子成功逃出去的。”

不过，我没有打算尝试已经被证明行不通的办法。在他后颈上狠狠一击，然后把昏迷的人体小心地放在门边。顺着来时的路回到厨房附近。即使有善于追踪的犬类，凭气味追到门边，定然失去方向，想不到我又顺着老路回去。

刚才来时故意经过一个池塘，此时就静静地踏入水中，潜伏在九曲回廊之下。即使是夏季，水里的温度乍一进来也有些让我吃不消。好在不久之后就可以适应。慢慢地把一罐粥吃下大部分。无法长久保留这仅有的食物，真是可惜。

不到半小时，喧哗声响起来，想必是已经发现我逃走的事情。

在派人外出搜索的同时当然也在这园子里找过，只是我躲藏在桥墩之间，侥幸没有被找到。其后的十天真是艰难。白天在水里泡着，皮肤又痒又疼。晚上钻出来在角落中战战兢兢地睡觉。幸好有那几条床单我才不至于冻坏。至于食物，全靠着用残存的粥引诱观赏鱼。这些鱼儿全是人工饲养的，警惕性特低，摇头摆尾地钻到罐子里觅食，被我活捉。可是，它们的味道么？以前以为日式的生鱼片就是最难吃的鱼了，现在才知道这种用来看的鱼真不适宜食用。这具年轻的身体真是健康，这么折腾都没有生病。

一个大活人，当然不可能凭空消失。生不见人，死也要见尸。到第十天，他们终于回到园中进行挖地三尺的搜查，把我揪了出来。奋力挣扎中，脸上划出三条血淋淋的口子。

累得脸色青白的总管用想要吃人一样的目光看着我，沉吟不语，想必是在心里掂量着要找一种最残酷的法子折磨我。

一个守卫热心建议道：“还是按老法子，把弟兄们叫来玩死这小 贱/人算了。这小家伙胆子太大，让他接/客，说不定会出乱子。”

其他大汉都含笑瞧着我的小身体，似乎在估计我能承受多少人。

事到如今，祈求已经没有作用，只能嘴上出出气。以这种屈辱的方式英勇就义之前，总要先一逞口舌之利吧。滔滔不绝的诅咒脱口而出。原来我还知道这么多恶毒的愿望啊。一口气上溯到他们的祖宗十八代，然后回到子孙后代。最后总结道：“老子今天死在这里，化为历鬼，再来找你们。”

“在外面混，欠下的债，迟早要还。你们以为我只是个小孩子，却不知道我的来历。”

在这里停顿一下，给他们留1秒钟的思考时间。

“我是谁家子弟，父母是何人，你们知道么？”

敢这么玩人命的妓//院，背后肯定有黑//社会或者官/府支撑，小/倌们大多数是被拐骗来的。所以，不知道我到底是什么人的可能性，至少有80%。

“有朝一日，你们将为今天的愚蠢行为付出十倍的代价。”

果然，打手们的神色中出现轻微的慌张。所以我的声音开始变得冷漠。

“今天我所承受的耻辱与伤痛，你们将来都要加倍地承受。曾经触摸过我身体的那些脏手，会被一刀切下，曾经污辱过我身体的那些东西，会被切下来喂狗。至于你们的死法，我保证不会是痛快地一刀毙命，而是零零碎碎的折磨。”

看过太多的酷/刑，这一时三刻也无法为他们一一介绍，只是挑几种比较有代表性的说明一下，比如千刀万剐啦，在烧红的铁板上跳舞啦，用自己的肉维持生命啦。。。

经过现代写手们的演绎，原本就丰富多彩的杀戮方式变得更加令人毛骨悚然。结合古今中外源远流长的刑讯残杀史，我娓娓道来，其学术性与专业性让人叹为观止。一部分打手的脸色开始变得苍白，有汗珠慢慢地从额头滚落。总管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，却没有打断我。

话音一转，我的声音变得轻快，笑嘻嘻地说道：“当然，我的父母可能不会知道我的遭遇。更何况你们今天好歹能够享受一回，就是死掉也是风/流过的。所以，我要恭喜第一位进入我身体的人。我清白的身体会给他安全的享受。虽然没有经过灌洗的那个地方还会有排泄物。至于第二位进来的么，就要注意啦。也许第一位会有些不可告人疾病啊。他的**和疾病会留在我的身体里，第二位进来的人就有一半的可能性会被传染上啊。到于第三位呢，就要更当心啦。。。排在后面的人，就比较不幸啦。想想吧，我看起来美味的身体，只有对第一位来说，才是好吃的肉肉哦。他放在嘴里咀嚼之后，就沾上他的唾液与口臭啦。他吐出来之后，第二位再吃进去，不仅味道差很多，而且里面杂质很多啊。然后第二位吐出来，第三位吃进去。。。”

看来我也具有和那位唐僧一样的口才啊，随着我欢快的声音，有几个人开始蹲下呕吐。

“当然，你们也可以找根木棍来嘛，不要糟蹋你们宝贵的小□啊。像我这么弱的身体，不用多久就会被捅死的。然后你们就可以满怀喜悦地等着我的家人来复仇。你们的身体很强壮嘛，肯定会坚持很长时间哦。啊，不用木棍也可以啊，找个动物来玩人/兽吧。狼狗、牛马都行。反正今天我所遭受，你们以后会一一尝试的。至于那些光看看没有动手的人呢，将来只会把你们的眼睛挖出来哦。”

退休以后时间富裕，可以整天地在网上看小说。不知不觉地阅读过大量S/M作品。其实总结出来也都是大同小异。不过是变着花样折磨人。

终于结束长达1个小时的演讲，院子里密密麻麻的人群，除去我和总管，都从站立的姿势变成或蹲或坐。

我当然怕死，怕得要命，更害怕这种被轮（暴）而死的方式。如果不能用舌头使他们失去兴趣，我只有咬断这根无用的舌头，再去转世投胎。

我不是无知懦弱的孩童。我有65年风风雨雨的人生经历。那些苦难的岁月磨砺掉我的棱角，但是，我是有底线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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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有话要说：老年妇女的特征：

1、生理：动作开始缓慢下来，表现在走路、吃饭、说话、做事上，都较年轻时慢许多。这种缓慢的原因，一是肌肉活动收缩变慢；二是大脑指挥肌肉活动的能力差，配合不协调。

2、智力：感觉和知觉能力逐渐衰退。视力减退，老眼昏花。听力下降，对高频声音辨别不清，对快而结构复杂的语句分辩不清。在味觉、嗅觉方面，由于舌头表面变得光滑，味蕾数目明显减少，嗅觉细胞更新变慢，因此味觉和嗅觉灵敏度显著降低。做起菜来不是咸就是淡，原因就在于她们对甜咸的味觉不灵敏。由于神经系统的衰老，老年妇女的痛觉也比较迟钝，耐寒能力较差，她们一般都比较怕冷。记忆能力开始下降，表现为提笔忘字，做事丢三忘四，说话扯东扯西，见到很熟悉的面孔叫不出名字来。

3、情感意志：爱静不爱动，并且非常害怕孤独，害怕无人关心自己，害怕自己会遭到别人的嫌弃。因此亲和需要显得更为迫切。她们一方面要求和家人亲热和睦，和邻居友好往来，另一方面又怕拖累别人。孤独感的另一种表现是丧偶之后。本来在一起朝夕相处的伴侣，一朝先逝，由于失去一方的关怀、安慰和照顾，便失掉心理平衡，老年妇女会感到格外孤独。

4、性格：喜欢在记忆中过生活。她们经常为晚辈讲述过去的生活经历和经验体会。尤其是过去曾经干过一番事业，有点作为的老年妇女，常常津津乐道于当年如何过五关、斩六将的历史。对往事记忆犹新，喜欢回忆过去。由于接触客观事物的天地变小，有些思想观念跟不上时代的变迁，思想显得保守，与下一代形成代沟，因此，看不惯晚辈的一些生活习惯和作风，总爱在小辈面前说长道短，评头品足，所以显得有些磨叨，社会上说的“婆婆嘴”，指的就是老年妇女的这个特点。可将老年妇女的性格变化，概括为以下几种：

第一种，平和型。这种人过去多数经常从事家务劳动，对转入老年生活有充分的思想准备。她们与家人和邻居往来频繁，人际关系比较密切而和谐，对目前生活很满意，对事物不抱任何不切实际的幻想。对人处事通情达理、和蔼、善良。

第二种，消遥型。这种人过去大多不太插手家务，经济收入较好，日子过得无忧无虑，退休在家，乐得清闲自在，每天清晨锻炼身体、养花、串门、看电视，对生活很满意，表现豁达、开朗。

第三种，易怒型。这种人对转入家庭生活缺乏必要的思想准备，她们或者由于过去从事家务劳动的机会较少，因而厌烦家务劳动；或者因为家庭经济收入不高，回到家中感到手头拮据；或者有各种慢性疾病，退休在家感到心烦意乱；或者对家庭子女期待过高，子女不争气，等等，这种人在家里遇到不满意、看不顺眼的事物，就会“气不打一处来”。经常发脾气，这也看不惯，那也不如意，搞得家庭人际关系很紧张。这种人经常心境不佳，抑郁、爱激怒、爱抱怨。

第四种，多疑型。这类老年妇女，由于生理状况的改变，认识能力下降，不能正确反映外界事物与自己的关系，因此往往疑神疑鬼，怀疑别人嫌弃自己，怀疑别人说自己的坏话，怀疑别人背着她吃好东西，怀疑自己得了不治之症，甚至怀疑家里人“偷”自己的东西。这种人平常表现气度小，好猜疑，性格较孤僻，较内向。这种人为数极少。

第五种，返老还童型。这种人好说好动，整日喋喋不休，情绪起伏不定，不听别人劝告，爱吃零食，幼稚。人称“老小孩”指的就是这种老人。

以上叙述的几种老年人性格特点，是为研究的方便而简单枚举的，并不是每一个妇女进入老年都必须同时具有这些性格特点。实践证明，大多数老年妇女适应能力较强，她们往往比男性老年人更容易安渡晚年。大多数老年妇女的性格是平和型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