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章 你怎么知道我什么都没做

言景笙处理完自己的鼻血,头发眼睛湿漉漉的,面上泛着粉色,眼角的那点朱红更加勾人摄魄了。一边给递手帕的丫头水袖红着脸带着笑一直偷瞄他。

他勾了勾唇,一边用手帕擦干净白如玉十指修长的手指,一边挑着眉问:“怎么了,羞答答地盯着爷看?”

“三当家的,您生得可真俊。”水袖笑了笑,实诚地说。

言景笙听罢随手把手帕扔到了盆里,睨着桃花眼笑眯眯地问:“水袖啊,那你说,爷和爷带来的压寨夫人,谁更俊些?”她是言景笙身边贴心又受宠的小丫鬟,他出来擦鼻血时叫她进去伺候柳不语洗漱了的。

“啊…压寨夫人?”水袖睁大了眼睛。

“那可不,过几日,咱们凤凰山就要办喜事咯,开心不。”

水袖挠了挠后脑勺,“您前不久不是还喜欢那小莺歌吗?我都把他当夫人了,昨儿个下山还把绣的鞋给了他一双,您不早说,…”

“我又没说要娶他,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傻呢。”拿出火柴点了一根烟,淡青的烟雾缭绕着他的面容,“别打混,说,谁长得好?”

“唔…要奴婢说实话的话,”水袖抱着木盆想了想,“夫人更好看些…”

“嘿,你个没眼力见的。”烟夹在指间,他笑骂了一句自己的小丫鬟,小丫鬟吐了吐舌头就跑了。

抖了抖烟灰,眉眼含笑神思几转,眼睛里是狡黠的光,他露出森森白牙,就含着烟往自己的房间去了。

柳不语坐靠在**假寐,推门时响起时,转头看见,逆着光的人抱着双臂斜靠在门边,笔直的腿微微屈着,语调含情又漫不经心,“小柳儿,你大晚上遛着鸟在树林里跑什么?”一掀开袍子啥也没穿,这炫耀的同时还耍了一通流氓啊!

“你不喜欢吗?”光晕把柳不语的眸子染成了金色,他一眨不眨地盯着言景笙瞧,然后平静地问。

“嘿,啥玩意。”言景笙笑了,“你这话我可没法接。”

“嗯,那就不接好了。”柳不语轻轻一笑,答道。

还没等言景笙把对方话语里这满满的宠溺感琢磨透之时,那人又喊:“言言,过来。”

还言言…言景笙想给**的人一个凶狠的眼神时,对上了对方平静如水的眸子,就愣住了,唇微启,嘴里叼着的烟一下就掉在了地上…脚步不自觉地就往柳不语那里迈…

言景笙睁着眼睛在思考一个很严肃的问题,为什么他现在会躺在他压寨夫人的怀里,为什么他要乖乖地听话走过来了,还是在对方喊他言言的时候…

“言言没睡好?”男人清冷的嗓音带着该死的魅惑,让人无端地耳热。

“我更希望你叫我爷爷。”

“那我们如何成亲?”

“谁要和你成亲了?”这胳膊还挺结实挺舒服的,唔,这怀抱里也好暖,呀,这大开着的衣领的大胸脯子啊,别说,身材真好…沉迷在美色中的三当家微音上翘酥酥麻麻地吐槽完,就由平躺着转为侧躺,面向柳不语的胸膛。

“哦,你不是还要我做压寨夫人吗?”

“你从哪听的?”怎么有些困呢?言景笙小小地打了个哈欠。

“你告诉我的,言言忘记了?”

“哦,难不成我姓言也是我告诉你的?”言景笙抬眸笑盈盈地看着他。

柳不语盯着他点了点头。

言景笙的脑子里就涌现了自己扒着人家的胸脯让做压寨夫人的场景,还有自己特横地说我就是凤凰山三当家言景笙,嫁给我保证你穿金戴银吃香喝辣…这记忆来的这他娘突然,不带打个招呼的。言景笙笑了笑,意识逐渐模糊,最后只剩下了一句“你莫不是妖怪”呢喃就彻底睡熟了。

他一直睡得不好,时常做一个噩梦,梦里感受是胃部灼烧的饥饿,还有身体被拉裂的疼…他醒来永远都记不住梦里的内容,只记得那份痛楚…

可这次他居然一觉睡到了晚上,醒来时自己的脸直接贴到了柳不语的胸脯子上,然后抱着手蜷缩成一只缩在了对方怀里。

哦,自己看上去好娘好可怜哦…

咦…我衣服怎么被脱了…光溜溜的样子更那啥了…

“小柳儿,你脱的?”

“不是,你自己脱的。”

“真的假的?”言景笙挠着后脑勺坐了起来蹙着眉问,瓷白健美的躯体就展现在柳不语面前。

柳不语点头,言景笙抱着手看了他一会儿,只要对方点头他就会信…什么毛病,这还是一个半夜捡回来的来路不明的人。

言景笙的嗤了一声,摇摇头就下了床,他生得白,真当得起肤白如玉。瘦且高,身上都是精瘦的肌肉,肩直腰细,臀圆而翘,腿直而长,弯腰穿裤时是让人血脉喷张的美景。

那人似是全然不在意,矜贵而又痞气地扣完自己小马甲的最后一颗纽扣时,回头一条腿踩在了**,手肘撑在上面捏住了柳不语的下巴,微抬下巴尖,眼睛含着笑问:“小柳儿不喜欢男的。”

“嗯。”柳不语轻轻应了声,狐狸眼自下而上,认真而又勾人地望着他,“但我喜欢你。”

心里怎么会这么甜呢…

眉宇微蹙言景笙笑着问,“为什么?咱俩这昨晚才认识。”

“言言还要我做压寨夫人。”

言言什么的让他这个七尺男儿羞耻得脚趾都快要蜷缩了…可是,心里的小三当家居然怂了不反驳…

“爷是土匪,见长得好看的人自然要抢来做压寨夫人。”

“哦。”柳不语乖乖地任由他捏住了下巴,“言言也长得好看。”

“…”三当家心好累,这是哪里来克他的克星。

“一见钟情。”柳不语目光灼灼地望着他,声音低沉而又温柔地道。

砰砰砰…言景笙只觉得心在剧烈地跳,喉结上下滑动着,言景笙故作轻松满嘴跑火车地道:“糊弄谁呢,要是一见钟情的话爷把自己脱光塞你怀里你怎么什么都没有做?”

“嗯,你怎么知道我什么都没有做?”柳不语的手覆上他捏着自己下巴的手,另只手搭上了三当家细韧的腰,指甲尖跳跃,一字一句地道:“这里,捏过…”

手指下滑到三当家臀部,猛地一抓,“这里,也揉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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